“好了,你别哭了。”沈长歌摸摸白潞笙的头发,心中五味杂陈。自己当上掌门的前一天,榕华送了他一枚勾玉,难道就是这个作用?小不忍则乱大谋,自己一代掌门,算了算了。沈长歌每天在城门口目送白潞笙进城,一方面怕白潞笙遇到危险,一方面因为自己…咳。
“沈长歌你混蛋!”白潞笙站起身袖子一甩,“这几年我活的这么安定都是拜你所赐?”
此时沈长歌虚弱的不行,整个人靠在墙上坐下,一只手搭在膝上。他伸出胳膊一拉,白潞笙便顺势扑在他怀里,被沈长歌紧紧抱住。
白潞笙此时心里呐喊着:沈长歌你个傻x!总搞什么!!但是说出口只变成了“你放开我”
然后此时沈长歌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我让你活的这么安定,你不感谢我?别动。”
此时白潞笙脑子一片空白。
她心中有两个白潞笙,一个在说:“这个男人太帅了啊…别人投怀送抱他都爱答不理的,白潞笙你可想清楚啊喂!”
另一个托腮思考了一下:“嗯,她说得对。”
卧槽!
卧了个大槽!
白潞笙你脸红个屁啊!
可她还是沦陷了。
沈长歌松手了。
你要抱就给我抱久一点啊!!
“走啦,吃午饭。”白潞笙还是站起来了,向沈长歌伸出一只手,而沈长歌毫不犹豫地拉住,站起身。
“就青菜鸡蛋什么的了,你…凑合凑合。”
“……我不吃荤啊。”
匆匆吃过午饭,白潞笙提出要去城里。白潞笙住在郊外山腰上,饮食起居还算方便。可是她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拴在屋外栅栏上的一匹马,是她一次在酒馆和人打赌赢来的。
“可是你只有一匹马啊。”沈长歌简直可以说是那什么——
一语道破天机!
白潞笙连说话都不肯过脑子了:
“共骑?”
她说出口才发现,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那个傻x!!沈长歌“噗”,喷了刚喝的茶。
“沈长歌我这茶叶很贵的,你一口喷了谁来赔啊!!”
“亏你说的出来…马你来骑,我御剑总可以了?”
“可是御剑听起来比较酷一点……”
沈长歌喷出了第二口茶。这女孩子有毒…
于是白潞笙还是骑了马……因为自己根本不会御剑啊……
下山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城门口,白潞笙牵着马穿梭在人流中,沈长歌跟在她后面,还要帮她给别人赔不是——她那匹马不是撞到人就是刮到小摊子什么的,整个玉京的街市都要被她毁掉了。
白潞笙忽然被街边的糖人吸引去,叫沈长歌看好马。
“长歌?”沈长歌背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,他在这一刻却想不起来。直到他回头,才发现,那是榕华。沈长歌想说“好久不见”,可是却忍住了。在见到榕华的第一时间便问了勾玉的事情。而榕华只是笑了笑,问他:“你反悔了?”
“我在问你勾玉的事。”
“那枚勾玉写进了你的记忆啊,那小姑娘肯定……那小姑娘呢?”
沈长歌顺着榕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糖人摊边果然没有了白潞笙的影子。他便问那些生意人:“刚才那个着紫衣的女子呢?”
“那个小姑娘买了糖就走进人流了啊,而且就是朝你的方向走了。”
沈长歌焦急得团团转。
白潞笙想要说话,声带却发不出声,她想睁大眼看自己在哪,可是她眼前一片黑暗。
“白潞笙,是吧?”
面前的人问她,语气中充斥着让人恐惧的寒意。白潞笙说不出话,只能张张嘴,面前那人却又不在意似的自顾自说下去:“不就是一个普通小姑娘,真的值得沈长歌放弃这一世?可能也不过为了六欲剑罢了。好了,我也不多说。六欲剑在哪?”
你想让我说我也说不出话啊!白潞笙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:
沈长歌别在关键时刻掉线啊!